一個浪漫的實踐家,堅信「愛心無國界,清醒一點要用『單眼』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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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6月7日 星期一

暫時的地址方程式

[原文刊登在明日報新聞台]

2003.09.29

傅天余一書對自己影響甚多,對於自己是生存在這四度空間上的一點,也和許多其它的「點」雖然沒有交集卻有同等的向量,明白即使平行,也不孤獨。也就是說,雖然有許多不同的平行向量,卻有方程式可以將我們大家的共通處連起來,這種感覺讓人感到自己不再是四度空間孤獨的一個點。當我可以看到這麼許許多多的向量有著共同的地方(其一就是我們都擁有「暫時的地址」),似乎可以慢慢屏除那永遠存在的不同,漸漸學習接納。

在紐約的那十天,我也造訪了克里斯多夫街十八號。

格林威治村是紐約比較早期開發的地方,街道沒有特別的都市規劃,許多建築物也和熨斗大樓一樣,長得簡直就是我們平常的家用熨斗放大N倍。走在格林威治村內,常常一個不小心,就會有可能錯過某條街或是迷路。這條克里斯多夫街亦是如此。如果沿著它走,就會走到著名的「石牆」(Stonewall Pl.),可是奇怪的是,另一端又是克里斯多夫街!不可否認的,有如此令人霧煞煞的道路才會有現在的棋盤式街道。

找一個自己在書上看過的地方實在是很有趣的事情,雖然陌生,可又多了那麼一點的似曾相識。帶著一種好奇又興奮的心情,我找到了十三號的門鈴,幻想著當年曾經有兩個標籤說著「門鈴壞了請勿亂按」的樣子;也看到了寵物店和樓下的動物旅社,和一隻隻惹人憐愛的小動物,終於明白為什麼大家可以平均花三十分鐘在店外面站著。

其實地址有多麼的暫時,對我來說影響都沒有那麼大。從在宿舍開始,就已經學會了如何不要和這塊土地發生感情。搬進搬出的,由金錢交易得來的暫時住處怎麼樣都說不上有眷戀。

這陣子是加拿大選舉期間,至於選什麼我也不是很確定。數日前一個代表NDP黨的人來這裡拉票,嘮嘮叨叨地一堆話,我只好很坦白地告訴,我根本不是這裡人,沒有必要選舉,那個人不死心,繼續講,直到我告訴他我在忙,才肯離開。離開前還說,只要帶著我的證件和有我地址的信件,就可以去選舉了。

有我地址的信件?原來「地址」真的可以是一個人的身分!

我從不曾這樣想過,生存在世界上的一個定點就是我們的地址,不管是短暫的還是永久的。也只有在找到了傅天余在紐約的暫時地址,才能看清楚自己的暫時地址的地位。雖然不同,可是也有相似之處。假設每個人都是四度空間的一個點,若改變時空,也就改變了這個定點和其向量在四度空間內的定義,而方程式再多,也無法將兩個不同的向量畫上等號。但是任何一個解都可以有無限個向量組合搭配得出的積或差,所以我明白了「暫時的地址」的意義,就像傅天余當初領悟到的一樣。也可能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來自不同地方經歷不同的人也有可能成為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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