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做什麼事情人類似乎需要時時刻刻地提醒自己。工作久了,就要提醒自己為何自己會來到目前的崗位,讓自己不那麼麻木。之前看 MSF 講如何選義工,裡面說到他們常常會用新人就像新血一樣,因為工作久了就會變得麻木。當年 Dr. James Orbinski 在 1999 諾貝爾和平獎的演講提到一個很重要的題目,就是他們的工作不是一個 contented action(滿足的行動)。
"Humanitarian action is more than simple generosity, simple charity...[it] occurs where the political has failed or is in crisis...the humanitarian act [is] to seek to relieve suffering, to seek to restore autonomy, to witness to the truth of injustice, and to insist on political responsibility," (Orbinski, 1999).
今天在精神病患的服務中心裡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我早已忘記為何當初會再次回到學校唸 nursing。因為一直都很嚮往到參加國際人道組織去非洲所以常常都會留意相關的消息。幾年前(應該是2007年)曾看到以下的短片:
通常這類的短片都會讓自己很難過,因為許多疾病因為我們身在第一世界有良好的生活環境、資源和疫苗可以對抗病魔,但這些我們看來最基本的生活要求許多地方是享受不到的。而每看一次這樣的短片就更加確定我要走的路。但其實我早已忘記。我忘了為什麼去非洲和為什麼要唸護理。其實我在非洲沒做什麼,因為當時我抱著「同情」與「施捨」的心態去。我有一個 agenda,我去只是要完成我要做的事而完全忽略其實那裡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在非洲時有一陣子我處在不快和茫然之間,因為我未能突破自己去真正的聆聽與學習。
今天來到醫院附近的服務中心,專門為精神病患所建的一個小社區。我彷彿大夢如初覺地清醒。既然選擇當護士,工作時的 priority 就應該是我服務的對象,而面對他們,我的工作是聆聽與照顧,不是去施捨,更不是去讓自己好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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