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德國之旅在某方面有點沈重。一方面我所認識的德國人都很好,加上德國產品也是品質信賴。但令一方面又因為歷史上大家對德國所做的批判,而那些血淋淋的歷史傷痕仍然侵襲著今時今日的德國人。身為遊客的我,面對自己熟悉的近代歷史,身在其中一樣震撼。
1989年11月東西德合併後除了家園重建,德國政府首要的 agenda 其中就是要面對這段不光彩的歷史,包括向猶太人鄭重道歉和教育後人這段歷史。要面對這段歷史,不少希特勒時期的集中營已列為紀念館。在柏林街頭更是處處可見講解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標示牌,並且還請了 Peter Eisenman 設計了Holocaust Memorial。根據我的德國朋友說,唸書時都會有校外教學去看集中營紀念館。雖然今天一般的德國人依然不太想提起這段歷史,但在政府階層和教育方面卻是很認真地努力去面對這段歷史。
Holocaust-Mahnmal, Berlin
最近報章雜誌有不少前日本首相鳩山由紀夫訪中國的消息,甚至公開表示身為日本人的他應該為南京大屠殺負責,而這位鳩山由紀夫也同時因此被指「賣國」。相比之下,日本人真是愛國,但也被德國人那種肯正視歷史的精神明顯地比下去了!去年在加爾各答聽到印度人說殖民是他們歷史的一部份時,心裡相當感慨。與母親回香港看到眼前的香港不是當年的香港,並且種種的改變刻意抹煞被殖民的歷史,這種行徑有點差矣。被人侵略過的歷史不算羞恥;該感到羞恥的應該是當年去侵略人的人。
不管是受害者或者是侵掠者,大家都有不同的 coping mechanism 面對歷史的傷痕。有些選擇逃避,當作從未發生過,有些選擇面對承認歷史,也有些除了承認歷史,並且做出補償。至於哪個民族比較值得令人敬佩,就由讀者定奪。